小布瓜.JPG 

前些日子「席德老爵士」的故事,在夜晚的演奏下,

小布瓜享受著一首輕快的安眠曲調。

 

今晚,沒有評論家在場,沒有那些戴著耳機的聽眾,

沒有炫麗的燈光效果和精采的介紹影片,

在夜晚中閃著暗淡的黃光,窗外蟲鳴聲叫的響亮,

小布瓜靜靜的揮起著手  開始演奏。

 

 

「為什麼你就不能正經一點的畫嗎?」說這句話的是我的水彩老師,

他是一位中年有點微胖的男老師,還戴著粗框眼鏡,

說起話來很有文學氣息,而且感覺非常不喜歡我。

 

他今天板起著臉站在我的背後,用手指著我的畫,

大聲的說「為什麼你就不能正經一點的畫嗎?」,

 

那是一幅向日葵靜物,卻被我畫的不符合比例,

其實我是故意畫成這樣的,

你也知道待在讓人發悶的教室裡,總要找些娛樂,

靜物寫生如果變成野獸派畫法、變成插畫的故事,

那不是有趣多了! 如果畫完還能上台去發表自己的創作,

跟同學互相討論作品、或是來個有獎徵答呢?

但這些我每次都只能自己想的很開心,

畢竟對著靜物畫的好,拿到好分數才是重要的,

老師要我將向日葵重新畫過,而且不准再搗蛋。

 

 

我心裡發悶,為什麼要對好幾枝假花、花瓶 作畫呢?

大家很認真的看著靜物想畫的更寫實更加逼真,

「待在小教室裡3小時只為了把向日葵畫的逼真 取得好分數?」

似乎同學並不會覺淂無趣,反而像是互相競爭的方式去比賽,

我好幾次望著這朵不像向日葵的向日葵和他說話,

在堆滿石膏像和畫具的狹小房間裡,我好像跑進別的世界了,

那是一個好大的地方,有花草樹木,看的到白蝴蝶飛著,

聽的見小鳥叫,感受的到風吹動,就像感受大自然的生命,

 

「為什麼要拿著沒有生命的假蘋果、假花寫生呢?」

這不就和去外面寫生的人一樣,

拿著照片在麥當勞邊吃薯條邊看著畫。

 

沒有讓人去感受蘋果的重量、聞聞蘋果的香味、

摸著每一顆獨特的輪廓、看看大自然的色彩藝術,

卻要每個人憑著自己的印象來畫假蘋果的表象,

每個人圍在擺設好的靜物旁邊,打好的光、相同的東西,

大家就這樣圍著小圈圈開始作畫,

就像是我們圍繞著畫月亮,畫的是掛上去的假塑膠球,

上的顏色是控制好的範圍,結果人人都半斤八兩,

剩下的差異就剩下分數和逼真度了。

 

 

「這傢伙畫的圖是不會有出息的!」

水彩老師指著我 這麼大聲說,

這句話就像是爸媽當著他人面前說自己孩子是

「這孩子是笨蛋!沒有出息!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孩子!」,

這是如此的狠毒的一句話阿,好幾次我都不願意想起這句話

或許是怕如果我承認了,那麼再也振作不起來了也不一定,

每次我都把這些恐怖的東西,通通交給晴天娃娃保管,

有時候娃娃的煩惱被我裝的多了,

身體翻了過去,變成了陰天娃娃。 

 

 

 

「說是美術班,也只不過是把有去繪畫補習班的孩子集結起來罷了。」

如果有人說這句話,我肯定會非常支持他的,

似乎連評選考試,

都變成了素描靜物寫生、水彩靜物上色、給題目發揮創意表現,

在考試的前幾週,每一間補習班都早有一份秘笈

包含考試項目、題目範圍、注意事項等等,

如果準備確實的學生,即使創意表現平平,

在補習班訓練下,素描靜物和水彩靜物都能達到高標的情形,

考試似乎對他們來說就像平常一樣,

一樣的靜物  一樣死板板的畫圖。

 

說起美術班,的確多了許多繪畫課,

像是水彩、素描、版畫、國畫、書法等等的課程,

但奇怪的事,放假後的輔導既然都是學科,

更怪的事,如果到了國三面臨基本學力測驗,

學科考試變得像是要打仗似的,還要在黑板上寫下倒數天數,

甚至借用體育課和繪畫課的時間,

連晚上都要強迫留校夜讀,讀講義、複習考卷,

說是美術班,不如說是考試戰鬥營吧!

 

「或許課業重要,但失去的回憶,該去哪找回呢?」

小布瓜 望著我問,

 

「我想就畫顆假蘋果,將人生依樣畫葫蘆吧!

我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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